今天的案例是由心理咨询师模拟求助者进行的,所以纠结过程是否保真意义不大,就这个案例我搜集的信息是这样的:
求助者是一大二男生,在母亲的建议下前来求助,之前学校心理咨询老师建议其母亲带他来看心理医生。求助者自述认为寝室室友关系不是特别好(寝室4人),平时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怎么往来,觉得自己和同学关系处的不够融洽,希望通过求助改善与室友的关系。有好的交流,但有时觉得保持现状好像也不错。
求助者白天上课,一个人吃饭,晚上一个人自习,22:00回寝室准备睡觉,和室友没什么交流,看到室友晚上都在玩电脑(求助者本人无电脑,也不用手机玩游戏),有时候三言两语说几句话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室友在聊游戏,自己也插不上嘴,总觉得室友之间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不仅仅时普通同学的关系)。
求助者希望上课时同学不要来吵自己,自己想专心听课,有时同学和自己说话,其实不想接话,但碍于同学关系,就随着附和,内心里是不喜欢的。求助者上课坐得比较考前,觉得上课就是应该有上课的样子。下课时求助者有想过和同学聊天,但同学都在聊游戏,插不上嘴。
求助者大一换过寝室,原因是经常丢东西,怀疑是有人故意拿走。有一次找不到一条裤子,被同学告知被一室友拿走了,之后也没追问那个室友。以后自己丢东西就都怀疑是那个室友拿的,但又没有问过,觉得太麻烦。自述在寝室里就自己丢过东西,母亲曾建议求助者在自己的物品上贴小纸条,说明借用后请归还,但求助者觉得麻烦,没有贴。丢东西后也都没问室友是否看过,觉得没有必要。大一有一次丢了一本书,是母亲向朋友借的,母亲于是来到了宿舍了解情况(据了解,求助者母亲会时常来学校),在一次给求助者按摩的过程中,其母亲才了解到儿子以前还丢过其他东西,于是向辅导员交涉要求更换宿舍,辅导员起初以没有证据和觉得是求助者心理有问题的理由拒绝了换宿舍的要求,后经求助者母亲的努力学校还是为求助者更换了寝室,换寝之后就再没有丢过东西。换寝室后求助者的母亲来学校的频率也降低了,大约每2~3个月来学校一趟。
求助者是家中独生子,明显内向,求助过程中一直低着头,没有正视咨询师的目光。经了解,求助者与母亲相处时间最长,中学时母亲对求助者关怀备至,求助者只管学习,东西找不到了就问母亲,母亲总能帮他找到。父母在初二的时候离异,求助者不清楚原因,当时有难过过(但没有劝过父母不离婚),后来渐渐好了一些,求助者与父亲关系一般。高考填志愿(经济管理)是母亲的意愿,求助者自己没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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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在大学对专业课没有很大兴趣,基础课(高等数学、英语等)还是会好好学。求助者母亲送其上大学。在被问及离开母亲的帮助后可能有的感觉时,求助者觉得没有母亲的帮助,自己处理一些事情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求助者高中有几个玩得还不错的朋友,上大学后寒暑假还会一起出来玩。大学里暂时还没有找到类似的朋友。
针对以上个案,两位性能力咨询师(张老师&沈老师)现场模拟了初诊接待,各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先说张老师:虽然她没有紧扣求助者提出想要解决的问题(改善关系),但她通过共情挖掘出求助者与其母亲的依赖关系,这种依赖关系直接影响求助者的性格和处事的风格。按照王主任的指点,未来可能需要验证其对母亲的感情性质。
再说沈老师:可能因为年龄较年轻,比较能够感受和理解求助者想要解决的问题。他提出了两个我认为比较关键的点:1、启发求助者思考,现象中好的同学关系是怎么样的?2、求助者在室友游戏时与他们交谈,这个时机是否有待商榷。整个咨询过程紧紧围绕问题提出了可操作的“家庭作业”(如:选择与同学一起吃饭;向高中玩得好的朋友咨询如何搞好同学关系)。
如果由我来心理咨询,会将求助者的咨询类型暂时归为发展性心理咨询,将疏导“上课与同学讲话”&“想要专心听讲”的矛盾(可能有自责)心理、鼓励求助者尝试发现和创造与室友的共同话题和共同活动等作为近期咨询目标。使用的方法会结合合理情绪辩论法(前期)和行为疗法(后期)。
王克主任最后总结时提醒了我:在事件纷繁复杂,暂时理不出头绪时,不妨做个SCL-90测试。原来我一直有个矛盾,初诊就让求助者掏钱做测试是不是有些功利主义,但想想也有道理,寻找可能的问题如果花了大量的时间,就应该让测试上场发挥作用了,这对求助者也是有帮助的。
(撰写:心理咨询师 王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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