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何谓高峰体验
那么,什么是高峰体验呢?那种”颤栗、欣快、满足、超然”的情绪体验又是如何发生的?这种体验真能改变人对生命的感觉吗?如果这种体验真的如此神奇,人们又如何捕获它呢?好!让我们共同来解析这种情绪现象。
我们来设想,你是一个徒步登山者,费尽千辛万苦,克服许多的艰难险阻,每一步都挣扎在生死边缘。开始的时候,你还有很好的现实感,知道山知道水,攀登中还会有幽默和笑语。慢慢的,躯体的痛苦,情绪的沉抑,心身的耗竭让你忘却了行为的意义,甚至怀疑攀登的价值和现实性,你的内心挤满了渴望与逃避,冒险与胆怯、放弃与坚持的双向冲突,知觉变得凝重而迟缓,现实感消隐,意识逐步的缩窄。再后来,你的思想似乎停滞,感觉麻木,忘了自己是谁,在做什么和为什么要做,只是机械地向上走。你的意识界沉静而虚无,只有心灵那一丝光亮,仍在坚持和闪耀着。终于,你到达了那高耸卓绝的山顶,按理说积压太长的期待会给你带来像爆炸一般的狂喜,但却没有发生。你似乎忘却了自我,忘却了存在,时间和空间消融在一起,没有边界,四周只有一片纯净的虚空,深邃而神秘。你甚至会有一瞬的迷茫,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这时,一种像海潮般的愉悦和满足感从遥远的心灵深处释放、溢出、扩展,伴随着高峰上的洁净、安祥,和谐席卷了你,你似乎听见了心灵的笑声,品尝到生命融入那种永恒与无限的感觉。慢慢的海潮过去,你的内心仍充满着充沛的活力和美妙无比的欣喜,灵感激荡,思想饱满而充实。在以后很长的日子里,你对自我的态度和对世界的感觉已经完全的不同。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回忆那不平凡的一刻,你的内心依然会荡漾出坚毅、活力和创造力,成为你自由、自信、自强不息的精神源泉,这就是高峰体验。
奥修诠释了密宗这样一种在性和生命关系上的古老宗教,指出性不仅不是丑陋的,而且是通向天国的一个重要的通道。所谓宁静的欢乐,其最为典型的经验恰好就是由作爱达到的生命境界。如果说弗洛伊德对性的肯定在于世俗的欢乐层面,那么奥修则进一步将这世俗的欢乐上升到神圣的宁静。在奥修那里,性乃是静心的一种特殊的也是极其重要的方式。性不仅是生命的体验,而且还可以导致生命的开花。
如果说弗氏的性学说是一种具有想象力的科学,那么奥修的性学说则是一种很有宗教意味的审美。在弗氏比作生命能量升华的地方,奥修指出这恰好就是生命本身,即人们通常说的艺术。在人性和个性意义上肯定性的美好,仅仅是基本的首要的第一步的,其次还有更为重要的第二步,由性交的欢乐抵达三摩地的宁静;在那里,性爱进入了神明的世界,生命抵达了最高的也是最本然的境界,在那里,性爱的双方全然融入了彼方,反之亦然,个体意义上的”我”因此消解,双方全然和一,而这个”一”同时又与宇宙同在。假如世俗的性欢乐乃是有的话,那么性爱这种神圣的宁静则是无。性的高峰体验在此变成一个无限的高原,欢乐的瞬间由此凝固为永恒。在这个永恒的瞬间里,作爱的男女作为生命的水滴溶化于生命的海洋。与此同时,时间也随着生命的升华而消逝,欢乐一旦达到了最高境界就变成了宁静,变成了神圣的永恒。
正如弗洛伊德发现了人类的病症,奥修指出了生命的真相,性爱由此获得最为始源的解释。当年恩格斯在断定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时候,他肯定忘了补充一句,没有性欢乐的爱情是不真实的,致使他的断言显得残缺不全。因为爱情不仅是为婚姻所窒息的,同时也是因为性欢乐的空缺而流失的。婚姻只是一种为社会所必需的家庭形式,并不是爱情的必然结果。相反,性的和谐与欢乐,却是爱情的必然前提。然而,无性的爱情歪曲了男女之间的天然结合,无爱的婚姻又以人性的代价换取了所谓法律的道德的社会秩序。
人的生命里有两种性高潮。一种是感性上的性高潮;一种是灵性上的性高潮――高峰体验。前者来自于最低中心;后者来自于最高中心。为诞生生命的性运作是那么短暂的一个过程,在动物体上它只是短暂地发生作用。性冲动只是一个暂时性的运作过程,而如果你不与它合作,它自己就会停下来。
一次又一次,能量通过静心而被创造出来,它持续地向下体移动,但是现在你觉知到它了。那条旧的通道被切断了――不是被压抑了。能量在那里,而它需要被释放,但是那扇较低的门被关上了,而不是被压抑了,是关上了。你没有与它合作,那就是了。你没有主动地去压抑它,你只是被动地不跟它合作。
你只是觉知到发生于你的头脑、你的身体的东西。你只是觉知,然后能量就被保存下来了。然后能量的数量会变得越来越强烈 而使得向上的冲撞成了必要。现在,能量将向上走,借着它的力量,一个新的通道将会被打开。一旦人的生命能量开始向上流,脚就变凉 而头会变热。洋溢的能量持续上行,朝向头顶的梵穴,你会觉得好像某个东西向上穿透、冲出,于是获得莲花盛开般的高峰体验,通往宇宙的智慧之门开启。
当能量向上走,你对别人会更具有性吸引力,因为生命能量的向上走 会创造出一个很大的磁力。你会变得对别人更具有性吸引力,所以你必须觉知到这一点。现在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吸引别人,而这个吸引将不仅是身体的,这个吸引也将是灵妙体的。
马斯洛论“高峰体验”
马斯洛论“高峰体验”
一.当我着手进行健康心理学的研究时,我只选择那些最正常、最健康和最具有代表性的人来作为我的研究对象,以便找出他们的特点。在某些方面,他们跟一般人相比有令人惊异的差别。生物学家曾以充分的理由宣称,他们找到了类人猿与(未来)文明人之间一直未被发现的中间环节。“这中间环节就是我们。”
在对健康人的研究中,我获得不少新的认识;其中之一就是我们现在要专门讨论的问题。我注意到这些人常常说自己有过近乎神秘的体验。这种体验可能是瞬间产生的、压倒一切的敬畏情绪,也可能是转眼即逝的极度强烈的幸福感,或甚至是欣喜若狂、如痴如醉、欢乐至极的感觉(因为“幸福感”这一字眼已经不足以表达这种体验)。
二.最重要的一点也许是,他们都声称在这类体验中感到自己窥见了终极的真理、事物的本质和生活的奥秘,仿佛遮掩知识的帷幕一下子给拉开了。艾伦.华兹曾这样表达过这种感觉,“噢,原来如此!”
三.在这一点上,我已经得到了一些新的知识。我以前总把自己读到的那点少得可怜的神秘体验归结为宗教迷信。与大多数科学家一样,我对这些体验嗤之以鼻,概不相信,并把它们统统斥之为胡说八道,错觉幻象或歇斯底里等。我几乎毫不迟疑地断定它们都属于病态心理。
然而,那些对我讲述过或撰文描写过此类体验的人无不健康正常,这便是我的体会之一。除此之外,这类体验还使我看到了那些目光偏狭的正统科学家的局限性,他们不承认任何与现成科学相违的情报资料是知识,也不承认它们是客观现实。(“我是这所学院的院长,大凡我不知道的就不是知识。”)
四.从现在起,我将不再称它们为“神秘体验”,而改称“高峰体验”。我们完全可以对这类体验进行科学的研究(我现在便开始了这项工作)。它们属于人的知识范围,而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外界秘密。它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中,而不是超乎于世界之上。它们不只是神父特有的本领,而是全人类共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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