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朗・科纳日:首先,我非常高兴与大家在一起,差不多是一个偶然的历史造成一个很好的事情,希望从引用一些问题(我们要工作的问题)开始。那么我与其说是从智力上考虑,还不如从历史上说是怎样诞生的。这个偶然的事件对我来说是一个深刻的事情,是一些朋友邀请我到这里,在此之前,我对中国无感性认识。
当时,我被邀参加四月份的精神分析研讨会,我看了一本中国的书,引用鲁迅的句子,对他有点意识。鲁迅讲弗洛伊德,从一个距离很远的角度讲精神分析有两个问题:一是太快,二是太硬。我认为鲁迅对弗洛伊德的批评在欧洲是很流行的;另一方面,鲁迅对精神分析的判断维度与中国哲学的传统联在一起,与欧洲的批评不同,对此我并不知道更多。想到此,就准备了一发言回答鲁迅的评论。同时对我来说,对精神分析的反对,拉康已有一个回答。
当时,我没有在大会上讲我准备好对鲁迅先生的回应的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对于鲁迅他自己的思维方式角度我无法回答,对我来说,就没在会上讲鲁迅,讲了另一个问题,西方哲学给精神分析带来什么?精神分析给中国和中国对西方带来了什么?在你们中间你们对精神分析感兴趣,同时做过精神分析,这对我来说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为什么?中国哲学源远流长,同时有很多变化,又很复杂,而在此背景下你们为什么要寻找一个答案,而这答案在中国之外,也许这个问题使我们一起工作,来回答它。
首先,我们要回答的是精神分析在民族性或文化性方面的问题。也许精神分析可以允许不同民族、文化同时提出新的问题,这问题不是从外部灌输进来,正因如此,我很高兴受到四川大学的邀请同大家一起来展开此问题的讨论。在四月份我没有展开,而现在不是我一人讲,你们也有疑问,我从我的独特立场提问,而你们从你们的角度提问,促成这件事情。在此意义上,对我来说,就回到四月份的情境,我本准备讲鲁迅,但说不定又撇开,讲了另外的问题了。
相信你们应该知道,精神分析首先是是一个实践,一个话语的实践,唯一的仅仅是一个话语的实践,就象我们现在谈教育同样是话语的实践。有什么不同呢?那就是弗洛伊德带来的(近一百年来)。老师与学生这样的话语关系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我想对大家陈述,话语与文字间有一个联系:知识的文字与哲学的反思是联在一起的,而精神分析话语实践是排除文字的。精神分析的实践,是两个身体紧密联系,且要排除二者目光接触,因此,是倾听话语的。在这个意义上精神分析是一个很奇怪的实践。弗洛伊德与拉康的著作是想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精神分析的话语实践是有效的?我们可能认为,弗洛伊德与拉康的著作,类似哲学著作,他们区别其他哲学著作是倾听这样的话语(一种新意的、很奇怪的话语),因此可以提出假设,弗洛伊德把这个假设称为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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