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生而具有自我实现的倾向。卡伦・霍尔奈相信,如果移除了障碍,人自然地会发展为成熟的、充分实现自我的个体,就像一颗橡树籽成长为一株橡树。
2.虽然在有生理因素在内的严重情况(例如,精神分裂症、双相障碍、情感障碍、颞叶癫痫、药物毒性、因为毒性物质或变性因素或者传染性物质引发的躯体或者脑部疾患)下,诊断毫无疑问对治疗上的考虑起关键作用,但是,在日常的心理治疗中,面对困扰较为轻微的病人来说,诊断经常会起反作用。
3.诊断会限制治疗师的视角,而且会影响治疗师把病人当作人来建立关系的能力。
4.而且治疗师还没有注意到在第一次面谈后作出DSM―Ⅳ的诊断比经过多次面谈对病人有了更多了解之后要容易得多。这难道不是一种很奇怪的科学吗?我的一个同事对他的精神科实习生问的一个问题很明确地表达了这一点:“如果你在接受治疗或者你考虑接受治疗,你觉得你的治疗师能够用哪一种DSM―Ⅳ的诊断来充分形容一个像你这样复杂的人,”
5. 法国小说家安德烈・马尔罗(André Malraux)描写了一个乡村牧师在听过几十年人们的忏悔之后总结了他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到的人类天性――“首先,人们要比想像中更不开心;其次,没有一个完全成长的人”。每个人,既包括治疗师也包括病人,都注定要体验生命的美好,也要体验其不可避免的暗黑之处:幻灭、衰老、疾病、孤独、丧失、无意义、痛苦的选择和死亡。
6.我倾向于把病人和我自己看成“旅途的伙伴”,这个词消除了“你们”(被痛苦折磨的人)和“我们”(治疗师)之间的区分。在我的培训中,我经常会听到所谓完全被分析了的治疗师这种说法,但是当我在生命之路上前行,与许多我的治疗师同事建立起亲密的关系,遇到领域中的许多重要人物,曾经被邀请为我的前治疗师和老师提供帮助,而且我自己成为了老师和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之后,我逐渐意识到这个说法的神秘本质。没有任何一个治疗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不被存在的内含悲剧影响。
7. 所有的这些和里尔克的《给一个青年诗人的信》相呼应,里尔克建议说:“耐心对待所有尚未解决的事情,努力去爱问题本身。”我要加上另一句:“也要努力去爱提问者。”
8.在结束治疗几年后,当病人回忆治疗中自己的体验时,他们会想到什么,答案既不是顿悟,也不是治疗师的解释。通常,他们会记起治疗师所说的积极的、支持性的话。
9.也要注意表示些“空洞”的赞扬――让你的支持就像你给病人的反馈和解释那样“一针见血”。记住治疗师有很大的力量,这种力量部分来自我们关注和分享病人最为私密的生活事件、想法和幻想。得到―个如此亲密的人的接受和支持对病人有着重大的肯定意义。
10.卡尔・罗杰斯(Carl Rogers)确定“准确的共情”是有效治疗的三个基本特征之一(另外两个是“无条件积极关注”和“真诚”)
11.这里的例子是一种“镜像式”的共情,他可以帮助求助者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这就象镜子帮助我们看到我们不能直接看到的地方。
12.对于书面表达能力比较强的求助者,我也会让他跟我一起写咨询笔记,然后我们交换各自的笔记。对于促进咨询关系,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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